绽放在白夜的黑玫瑰——《白夜行》读后感
我的天空里没有太阳,总是黑夜,但并不暗,因为有东西代替了太阳。虽然没有太阳那么明亮,但对我来说已经足够。凭借着这份光,我便能把黑夜当成白天。
我从来就没有太阳,所以不怕失去。
(一)只希望能手牵手在太阳下散步
就像枪虾和虾虎鱼。这是笹垣润三的评语。形象但不贴切。在我看来,化蝶之恋不过如此。虽是黑玫瑰与黑蝴蝶,却也在白夜中那样耀眼,让人心醉。我不知道东野先生是如何评价的,也不想听千千万万读者如何议论,只想写下些什么,从我的角度,为他们正名。
同情或是责备,唏嘘或是感喟都是对他们的不敬。为了自己能更好的活下去,这本身就无可置疑。如果说要因为雪穗的所作所为违背世俗的伦理纲常而去批判她,那试问,她身上遭受的种种不幸又该批判到谁?无关的看客大可以满口礼义道德,但请不要忘记,每个人都有生存的权利,每个人都有在天穹下行走的理由。
在社会伦理出现前,人首先是作为动物存在的。
只是希望能够和你在太阳下散步,十指紧扣,不离不弃。南海出版社的广告上这样写:绝望的念想,悲恸的守望!我深不以为然。对于一个从来不曾拥有太阳的女孩,希望从来就不存在,那又谈何绝望?我只看到在白夜坚强前行的雪穗和在黑暗中为她护航的亮司,只看到那剪纸上手挽着手的男孩女孩。纵然是你死在我面前,我也会继续走下去,没有转身,不会停留。白夜失去太阳也带走了悲伤,走下去便是意义,便是生命最大的浪漫。
(二)让所有男人都为之倾倒的女子
坦率的讲,仅仅是文字,便让我一下了爱上了西本雪穗这个“危险”的女子。容颜是会老的,美丽总会被更美丽所替代,但一个人身上所散发出的气质却可以穿越时空紧紧抓住心灵。有人说,雪穗的高雅是装出来的,我不否认。但倘若一个人内心向往高贵,愿意一生去扮演高贵,那么这样的伪装何尝不是一种真实。无论是朋友、闺蜜、夫妻、婆媳还是同学、客户、路人,只要没有威胁到她,哪一个不是对她赞叹有加,哪一个不是真心折服于她的典雅。
大男子主义也好,封建残余也罢,我还是要说,对这样的女子,我没有丝毫的抵抗力。在婚姻和家庭里能够机巧得像一只猫咪,处理好家的一切;在事业和追求上能够勇往直前,坚韧果决。无论是否出于真心,至少她能表现出将真心对她的人照顾的无微不至,白夜的她虽不曾闪光却那样耀眼。
她冷酷,她残忍,她自私。她坚强,她执着,她纯情。她完全有理由在嫁给筱冢后割弃与亮司的一切,从此享有名誉和地位,有自己的事业和美好的家庭,我也相信,只要她提出,哪怕是死,那个男人也不会拒绝。然而她没有。她的天空失去太阳,而他为她甘心进入黑暗。终不负。
高雅是一种追求,凶戾只是手段。因为向往光明,所以甘愿在黑暗中越走越深。雪穗已不需要太阳,在白夜行走,只需要一份光。对于这样的女子,如何让人厌恶,如何让人憎恨?悲悯是一种侮辱,同情是一种浅薄。唯有倾慕。
东野先生说她散发出一种古典的气息,这或许是她最能抓住我心的地方。在女权主义运动蓬勃到变质的今天,哪里去找这样的女孩?一直以为,男女平等应当是体现人格和地位上,而不是角色与分工上。体育运动的男女标准相同会被视为荒谬,那为什么社会角色的分工却要求一模一样?就像有点女性身体素质远超一般男性,确也有很多女性能在某些方面大有作为,所谓巾帼不让须眉。但是,正如阳中含有m.simayi.net少阴,阴也能孕育出少阳,阴阳相互转换,并不意味这阴就是阳,阳就是阴。阴阳调和不是阴阳等同,我们倡导的应该是阴与阳的同等重要性,男女平等和女权主义的核心应当是阴阳缺一不可,不偏不倚,却并非是阴为阳事,阴阳不分。
这恰恰是现今许多女孩缺少的东西吧。批判了几千年男尊女卑,好不容易击溃了阳胜于阴的谬论,却随之倒向了阴阳相同的极端;好不容易恢复了女子的自信自立自尊,却一并抛弃了气质的高贵典雅柔美。女汉子与伪娘有他们存在的必然,但绝不应该像如今这样普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女孩越来越多,知书达理善于持家的女孩却越来越少。前段时间看到一则评论,说为什么现在的男生越来越不愿意追女孩了,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原因。
我知道这很“偏激”,我知道我很“迂腐”。我从来就是一个偏激古板迂腐守旧的人。所以我毫不掩饰自己对雪穗的深深爱慕。
(三)理由总是有的,但很多时候却并不需要
合书的时候,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是什么支撑亮司在黑暗中徘徊了十九年?雪穗是在白夜行走,而亮司则更像是栖身于黑夜。或许从他亲手杀死自己父亲的那一刻开始,便已然把这份年少的爱情置于一切之上。在他眼中,压在年幼雪穗身上的只是一只禽兽,而他想成为雪穗天空中的一束光。这一照便是十九年,十九个暗无天日的春秋,他却让一朵本该凋谢的芙蓉绽放成了黑玫瑰。
我做不到,因为无论如何那人也是父亲,没有理由,没有出于人子的理由,也没有出于利弊的理由。或许纯洁的爱情与年少的正义感是一个理由,但我想亮司并不需要。一段凄美,不,是华美的故事并不会从一个正确的理由开始,也不需要从一个正确的理由开始。
理由总是有的,但很多时候并不需要。所以执着于理由的我注定不会成为这样的故事主人公,总会在踌躇间做出最合理的选择,然后与传奇和浪漫擦肩而过。或许我最缺的就是“不需要理由”吧。情感与内心或许是最好的理由,只要你去找,每个抉择背后的理由总是有的,但很多时候真的并不需要。
为了雪穗陷入黑暗十九年也好,还是最终自杀也罢,我想去向他要一个理由,却终于愧疚于自己的浅薄。理由是那样明显,以至于失去需要的意义啊。
(四)哈姆雷特
一千个读者心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这一次,本来就不打算写成读后感,也就无所谓自己到底说了什么,用了哪些粗鄙的语言。像说大白话一样的写作很爽,不需要理由。
只是觉得,有必要写下些什么。这里的文字,希望能拿给将来那个她看,希望能拿给我的女儿、孙女看,然后微笑着静静聆听她们劈头盖脸的指责,亦或是注视着她们的会心一笑。
东野圭吾总是给人惊喜,绽放在白夜的黑玫瑰,不需要理由。作者:偏激不需要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