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三体I》读后感2000字:
我认同一个观点,所有的科幻作品都是披着科幻外衣的人性反思,反思人类的科技崇拜,反思人类的思想文化,反思人类的道德规范。
三体人移民地球:
由于“三星”的不规则运动,使得三体星球的气候两极反差。在“乱纪元”与“恒纪元”的无规律的交替中,三体人随时面临灭绝的危险。为了种群的生存,他们利用他们拥有的科技手段创造出“脱水”“浸泡”的方法,让三体种群在母星得以生存下去。同时,他们在太空遍布基站,寻找移民星球,地球成为他们的第一个目标。
虚构的三体人是人类的真实镜像:
刘慈欣在《三体》I中将一个质子在太空中二维展开,成为一面巨大的太空之镜映出三体星球的荒凉与恐怖。而远在千万光年之外的三体人何尝不是人类自身的镜像,反射出人类最可能存在也最不可能接受的行为准则与道德标准。
三体人与地球人一样有最高统率——元首,有一群为元首为三体人生存而殚精竭虑的科学家有着一套下层三体人别无选择的运行准则。在乱纪元来临时,高层人群可以躲进坚实的壁垒避难,而其他人不论是否愿意只能立刻“脱水”,成为一张干干的纤维皮,进入休眠状态,以免消耗星球资源。“脱水”后的三体人在极寒或燃烧状态的“乱纪元”过去后,能否通过“浸泡”复苏然后安度温暖如春的“恒纪元”,则是完全随机。
这个设定像极了人类自身。当天灾人祸来临之时,底层的民众最没有选择的权利,生死不由己。死得随机,生得艰难。
为了整个种群的稳定与生存,元首还制定了情感规则——喜怒哀乐被禁止,被消除,只有怀抱麻木与冷静才能在这变幻莫测的恶劣环境中生存下去。当前的三体世界,何尝不是人类的过去,又怎能说不会成为人类的未来?
科技不是人类救星,还有可能是人类灭霸:
三体科技碾压人类科技,但人类科技的发展速度也令三体人忌惮。但再高明的科技手段也只能换来最低的需求——生存需求,无法满足生而为人的欢喜与悲伤的表达,无法满足对亲情与爱情的体验。科技的初衷是满足探索带来的快感,用来治愈身体的顽疾。但强大如三体科技也无法带来一丝人性的温情。在科技日新月异的今天,人们获取信息如此便捷,与人交流渠道多样,但我们还在写字楼里为背负“996”的枷锁而抑郁,还在深夜的公众号里寻找“幸福”的真谛。
理科出身的刘慈欣难道是要表达对科技的失望与哀伤吗?他是要让科技请下神坛吗?
你们都是虫子:
“在三体文明眼中,我们可能连野蛮人都算不上,只是一堆虫子。”
作者虚构了一个宇宙中极度发达的科技文明,与人类的差距相当于人类与蠕虫的差距。这样的三体文明出现在科学家面前,足以使这些科学家们对当下的科学研究产生幻灭。自以为站在科技巅峰,远,可达火星,深可至地心,到头来与三体文明相比,不过是掠过水面的孑孓,读后感www.simayi.net在泥土中打洞的蚯蚓。这对穷尽一生致力于科学研究的科学家来说可谓是一记痛击,茫然而不知所之。放弃、堕落与自杀成为书中科学家们的常态。
汪淼和丁仪这才发现,田野被厚厚的一层蝗虫覆盖了,每根麦杆上都爬了好几只,地面上,更多的蝗虫在蠕动着,看去像是一咱粘稠的液体。
“这地方也有蝗灾了?”汪淼赶走田埂上一小片地上的蝗虫,坐了下来。
“像沙尘暴一样,十年前就有了,不过今年最厉害。”
“那又怎样?大史,什么都无所谓了。”丁仪带着未消的醉意说。
“我只想请二位想一个问题:是地球人与三体人的技术水平差距大呢,还是蝗虫与咱们的技术水平差距大?”
人类竭力消灭虫子,用毒剂杀灭,用基因改造,用网子捕捉,这场漫长的战争伴随着人类的整个历史,但虫子依然“虫丁兴旺”,数量还远在人类之上,人与虫子胜负未定。作者说:“三体人似乎忘记了一个事实:虫子从来没有被真正战胜过。
这是用虫子来贬低人类,明示人类的渺小?还是用虫子来鼓励人类,虽然卑微如虫类,但不会被灭绝?
与其悲伤,莫如歌唱:
作者在书的结尾,用虫子给了读者生的希望,但人类又怎能甘心自比虫族?如何处理科技与人性的关系?如何看待科技对于人类的影响?
我们可以试着从科幻电影《超时空接触》与《星际穿越》中去寻找答案。《超时空接触》中,破译织女星人信息的女科学家艾莉爱罗维却没有资格代表地球人与织女星人交流,理由是她没有宗教信仰,不能代表地球人;
《星际穿越》中使NASA宇航员库珀得以拯救地球拯救人类的不是科技本身,而是强烈的“回到家园,回到女儿身边”的愿望。作者:熊小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