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是无法选择的!
在穆勒的《论自由》中,有这样一段话,对我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将一个生命带到世上这一件事本身,就是人类人生活中最需要付起责任的行为之一。只知降生而不考虑其祸福,如此轻率地担起此项责任,除非所降生命至少会有过上合意生活的一般机会,否则就是对那一生命的犯罪。
但这本书的父母,并不是没有担起责任,而是因为自身的原因,限制了所降生命的发展。
在我看来,这个父亲的精神已经不正常了,更为可怕的是,原本行为还算正常的母亲也渐渐向父亲靠拢,“女人们如何生活,又如何死去,命运早已注定。由勇士们决定,也由女人们自己决定。像沙粒般数不清的选择,层层压缩,聚结成沉积物,变成岩石,直到最后化为坚固的磐石”。在这本书一开始,母亲便教主人公“闭嘴艺术”,而到这本书的最后,其实贯彻“闭嘴艺术”的恰是这位母亲本人。
很多时候,我在思考,如果主人公的母亲没有选择这样一个父亲,故事是不是就会不一样了?而使父亲成为这样,是否真的与躁狂症有关?
爷爷是一个沉默的人,爷爷奶奶家的地板一直都是雪白的,而爸爸,对于上完厕所不洗手这件事,却能说出“我教了他们怎么不尿在手上”,是什么样的故事,使爸爸成为这样的性格?不仅疯狂地反对政府,甚至还拒绝孩子们接受教育。
但是,却也无法指责这个父亲,当塔拉在教堂唱歌时、当塔拉去英国读书时,都觉得心里的某个角落被刺痛了,其实他不是不爱自己的孩子,只是他的方式让人无法理解。
与父亲相同的角色是肖恩。我一直以为,肖恩是因为头部受伤才性情大变,但随着故事发展,当奥黛丽给塔拉发去邮件,当泰勒跟塔拉沟通后,才发现,其实肖恩是父亲的另一个形象。父亲想通过精神洗脑控制每一个人,而肖恩,则是用拳头。他仿佛打遍天下无敌人一般,利用拳头控制着身边的每一个人,但他也有让人觉得暖心的一面,读后感www.simayi.net当塔拉被父亲要求去操作大剪刀时,身体还没复原的肖恩为了照顾她,跟父亲妥协了,并与她一起操纵大剪刀。两人一起开着大货车出行,他叫她“小妹”,但是,后来“小妹”变成了“少妇”“黑鬼”。
但是,当塔拉与肖恩曾经的女友艾琳联系时,艾琳说肖恩朝她尖叫,骂她是个妓女时,塔拉这样写道:“我的思绪被这个词攫住了。我没有告诉她,那是我的专属词汇。”这个“专属词汇”让我感到一阵恶寒。
塔拉一面反抗父亲和肖恩,但其实也被他们影响了,比如她对奥黛丽五岁的女儿说:“如果你表现得像个孩子,”我说,“我就把你当孩子对待。”这句话肖恩也对她说过,但是她原封不动地对另一个孩子说了出来。这不得不让人怀疑,就算受了教育,原生家庭带去的影响,能被改变吗?能让人对此产生疑问的还有泰勒,泰勒是这个家庭第一个去求学的人,虽然他成为了科学家,但是他却不愿意让自己的孩子接种疫苗,并且七个孩子都在进行家庭教育。
在剑桥大学时,塔拉对克里博士说“我能在风中站稳,是因为我不是努力尝试站在风中,”我说,“风就是风。人能受得了地面上的阵阵狂风,所以也能禁得住高空的风。它们没有区别。不同的是头脑中怎么想。”当时的塔拉只是为了回答克里博士的问题,但仿佛也从另一个角度阐述了她的人生,盖过干草棚盖过屋顶的她,怎会怕高空的风呢?但是,人生该惧怕的又怎会只是风呢,还有脚下的地啊!作者:ジュ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