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文自传》读后感1000字!
作者:二斤肉
说起来很是惭愧,在读沈老的自传时,印象仅限于中学课本里的介绍,至于《边城》全本,只听闻,更不曾看过。
沈从文于我来说更多像一个符号,一个形象,亦或是一个造型,也像是我书柜上的顽太无手办,放在第二层和几本廖散的书本一样落灰,一样享受日光。
当然,沈老名头在外,作为新文化期间史书留名的巨匠,不读一读好像又对不起自己爱读书的名号,好几次想佯装一个虔诚的读者,打开手机时候,却发现一串带斯基的外国名更能吸引我的注意力,也可以满足我的虚荣心。总之这读《边城》的行为没成为行动只成了口头的谈资。
直到不久前,偶尔翻到这本书名《从文自传》,不觉得新奇,原来这个人还给自己写了一本自传。自己写自己会是什么样子?是一个心怀慈悲的达摩,是一个云淡风轻的钟离,还是一个全知全能的仙翁?问题堆多,不如一看,况且这本书薄薄一册,翻翻也罢,不想一看竟一个昼夜。
三十多年前,朱天文认识了侯孝贤,那是台湾新电影方兴未艾的时光,是冲破束缚的关口。侯孝贤说自己想拍一部电影,想拍一拍台湾,但是香港的资方告诉他,只愿意投给一个讲述澳门黑帮电影。为什么要拍澳门黑帮?为什么要拍一个未曾多留的土地?
侯孝贤苦恼的时候,朱天文把这本《从文自传》交给了他,告诉他看一看。侯孝贤听话的读了起来,不想一读就是一个昼夜。
1987年,“台湾新闻局”宣布电影剧本审查解禁,两年之后侯孝贤带着他的新作震撼了世界电影,这部电影的名字叫《悲情城市》。
不知道没读过《边城》是否成为了我进入这本书的优势,不知道沈老在那本书里是怎样利用自己的过去完成了自我的投射,但是在这本书里,沈老好像变成了一个镜头,一台影机,带着我一点点的铺开了他湘西的童年。辛亥前夜家门口滚滚人头满地碎耳,行军途中肆意杀戮人如草芥。破开的肚肠,剜去的人鼻,侥幸留守而存得性命的幸运,山谷的机枪,路边的暗杀。这是近代中国最蛮荒的时代,这也是一个路遇凶杀毫不稀奇的年代,沈老毫无保留也不带感情的把这些从脑海的记忆里掏出来,放在案板上剁碎,告诉你,“这些人命,就是这样。这也许是你不认可的年代,但这却是我经历过的众生。”
《悲情都市》中段,林家老三终于为他的莽撞付出了代价,从室内滚进了刚过雨的街道,从后面砍杀的黑帮遇到了闻讯前来的林家大哥,读后感www.simayi.net众人砍杀在一起,互相叫喊,互相搏杀,镜头远远的搁在远方,好像带着我们看着这群本该是同胞的男人们,又好像是一辆路过的马车,只是探出头来一窥街景。
侯孝贤把镜头放在那里,因红猴而起的厮杀,国民党淫威下的志士,上海帮枪口下的亡魂,这些带血的暴力好像宝岛好山好水的一部分,枪响与鸟鸣并无区别,人命与蝼蚁也没有了贵贱。这空镜头优美的出奇,这大屠杀平凡的可怕。
1932年,沈老刚过而立,三十岁正值壮年,一年后,侵华战争打响,13年后,1945年抗战胜利,台湾光复,国民政府委任福建省行政长官长陈仪代管台湾,《悲情城市》的故事开始了。光复不久,台湾成为国民政府重要物资支持省份,大量资源流入大陆,货币贬值,经济溃败。1947年,“二二八”事件爆发遭到镇压,据东京大学教授若林正丈统计,死难者达到一万五千人。1949年,大陆解放,蒋政府退守台湾,开始长达38年的戒严统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