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恶意,还是群体之恶?——《白夜行》读后感1000字:
文/张新秀。有幸遇到东野圭吾的这本书《白夜行》。文字言简意赅,泛着金属光泽感的文字,冷冰冰的陈述,又如风干的腊肉,虽不华美,却有嚼劲,落地扎实而写实。一扫之前对日本文学的偏见,华丽的文字、扑面而来的漫画感、介于现实与梦幻之间的朦胧。
故事简单,框架诱人,伏笔多,构思精巧。虽然是一本推理小说,吊胃口,不乏味。作者只是讲一个故事,却不展开告诉我们这个故事为什么会如此。每每追求原因,总会想到黑泽明的《罗生门》,追寻什么呢?谁是真凶?谁是假敌?
年幼的男主人公亮司从白天走入黑夜,在梦幻的天亮之间,与女主人见面,生命就戛然而止,大大的留白,意犹未尽。文中的那两句:“我的生命就是在白夜中行走。”“我的生活中没有太阳,有另外的东西代替了它。”是作者的感受,还是主人公的呢?或许,是一个群体,在阳光下的黑子中,更多不得见光的人与事,乍现。
文本中,刻画的女人几乎没有哪位是幸福的,唯一的,大约是高宫的婚外情的女人,但是,一场婚外性而来的幸福,是不是真的幸福呢?在这些绚烂如樱花的女人们身上,会看到春的残酷,秋的冷冽。每个女人身上,都有雪穗的影子,她们自卑、软弱,却也可以恶向两边生,谋夺金钱和生命。
雪穗身上浓缩了这些女人之恶。但凡恶女,让人深刻的大约都是:母性的破灭,温柔的破灭,宽容的破灭,如希腊神话中女性之恶,杀夫、杀子,狭隘,嫉妒,最终要得不过是结束一切的过往,揭开人生新篇章。
显然,作者不愿这些恶女舒坦地生活,于是,有了十几年年苦苦追求真相的警察,也有了十几年胆战心惊的白夜行。
那么,谁是恶之源?
那些孩童时期,印证在每个细胞深处的伤害,需要不断的新鲜的血液来弥补和修复,亮司如此,雪穗如此。不同的是,大约雪穗早已把灵魂出卖给上帝,行走人间如吸血鬼,不断的套路着原罪行为,生命绚烂如樱花,灵魂却迷惑如罂粟。
看了一下文本的背景,日本大萧条时期,失业率频发,破产频生。大约如此,亮司家的典当行才做得风生水起,大笔的存款保证男主人的父亲去做那些苟且的勾当。读后感.相对比,雪穗的父亲去世,母亲和她居住在贫巷中,没有谋生手段的女人,带着孩子可想而知的苦,是残酷的。最终,穷困的用拥有的交换金钱,富有的用金钱交换肮脏。
比一比,谁更卑鄙和下流?
大萧条下挤压着人性扭曲,牛鬼蛇神,纷纷上马,民族整体的不安全感,在萧条中展现得淋漓尽致,大约是集体无意识罢。
从一个阶层向另一个阶层转变,这个出身底层的女孩子——雪穗,做了一件如《红与黑》于连般的行为,靠着男人(女人)不断改变自己的境遇。这种依傍之下,直至文章结尾,她都是成功的,那个带着面具的女人,如一缕幽灵,游荡于世间。是雪穗,也许也是另外一群女性。
在男权主导下的女性,这些恶意,大约是某些女性力争上游所需要的,她们拥有各种技能,茶花、茶艺、英文好,但最终沦为家庭主妇,不得不依存男人生活,当生活困境席卷而来,能做的,只能是善意伪装下的恶。作者老辣的笔锋,将那些游丝一般的情绪,乍现于面庞,将心底算计着、狂躁着、追寻着的陈述而出,最终,把这些梦幻的一切,敲破给众人看。
带着这种破碎质感,读者如走进一个是现实的时空中,惊叹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