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格结构与社会情境——《心理学与生活》读书笔记及心得感悟:
本次读书会我主要进行了两方面的讲解,一方面是梳理人格结构的定义以及其在梦境方面的体现,另一方面是从犹太种族灭绝看社会情境中的人。
一、人格结构方面。弗洛伊德于1923年提出精神结构理论,他认为人的精神结构分为本我、超我与自我。
首先人的第一个精神层面是本我。本我可以看做是原始驱动力的储存处,属于非理性运作,跟随冲动运动并追求即时满足感,而不思考所渴望的行为是否可行,是否被社会所认可。婴儿的啼哭、吮吸,人感受到饥饿都属于本我的冲动,本我实际上是被快乐原则所支配。
人的第二个精神层面是超我。超我是一个人价值观的存储处,包括从社会习来的道德态度,超我大致上与良心的概念相对应。譬如上课过程中,一个学生感受到饥饿,但它却不能从课堂上起身去吃饭,阻止他吃饭的想法便是超我的理性。超我也包括理想自我,这是一个人想让自己努力成为的样子。在本我与超我方面常发生冲突,本我想做感觉上快乐的事,而超我则坚持做正确的事,在本我与超我的矛盾间,便出现了自我来调节二者的矛盾。
人的第三个精神层面是自我。自我是一个基于现实的自我方面,来调和本我冲动和超我需求之间的冲动。自我代表一个人关于生理和社会现实的观点,是他(她)关于行为的原因和结果的理性认识。自我受现实原则支配,这种原则为快乐的需求提供现实的选择。
当本我和超我产生矛盾后,自我会进行折衷来尽量满足两者的需要。但在自我的调节作用里,有时本我和超我之间的妥协就如同是“在本我上加个盖子”,自我并未进行有效的调和作用。此时便产生焦虑障碍,焦虑障碍可以看做是个体无力很好的解决内部冲突所造成的,级本我的无意识的、非理性的冲动被超我抑制而产生的冲突,这通常是大部分心理问题的开端。对于焦虑障碍的治疗方面,主要在于重建个体心灵内部的和谐,增加本我的表现机会,降低超我的过分要求,使自我的力量强大起来。由此看来,心理障碍的出现是调节造成的,调节失衡,而心理障碍的治疗同样也是调节的作用,调节平衡。
在对梦的解析层面,人格结构同样发生作用。当人们入睡时,超我对来自本我的那些不能被接受的冲动的戒备有所下降,所以那些在清醒时不能表达的动机就有可能在梦中出现。弗洛伊德将梦划分为两种类型,一种是显梦,以视觉的形式表现出来,即人们在清醒时可以回忆起来的那部分梦的内容;另一种是隐梦,作为隐含内容出现,即无意识中寻求表达出来的实际动机,因其内容是令人痛苦或无法接受的,所以在表达时需要进行伪装或以象征性的形式表达出来。显梦和隐梦都受超我对本我的抑制作用,但区别在于,隐梦的超我抑制作用远远要强于本我。
二、从种族灭绝看社会情境里的人。首先对于人提出三个问题进行思考。当你碰巧担任或者摆脱不同的角色,你会变成什么样的人?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失去自我感而具有同一性?当个人加入到集体中时,社会心理力量是如何作用于普通个人,从而在人类历史上制造出那些最令人感到恐怖的时刻?三个问题,对于人的精神力量的改变层层加强。通过一个例子或许可以回答这几个问题。
纳粹统治时期,波兰小镇耶德瓦布内的非犹太村民在德国士兵的见证下疯狂迫害、屠杀同村犹太人,而在此之前,小镇人民不分犹太非犹太,都相亲相爱的生活,究竟是什么改变了普普通通的村民是他们转而成为最恐怖的屠杀者?
社会情境的微小特征都可能对我们想什么以及怎么做产生显著的影响,耶德瓦布内的非犹太村民便是如此。小镇内非犹太人的疯狂究竟是什么在发挥作用?
首先来看最重要的一点是,群体内出现了绝对权威。纳粹的绝对社会力量迫使非犹太村民不得不服从。
其次,在绝对权威下产生的偏见。对绝对权威纳粹的的服从于归属也包含着对其意识形态的归属,纳粹相信犹太人是社会的肮脏毒瘤,因此小镇的非犹太村民便也相信他们是社会毒瘤,尽管这“毒瘤”之前并未毒害过谁,但偏见就是发生作用了,对每一个非犹太村民。
第三,群体意识强烈。非犹太人对于纳粹的归属是包含其意识形态、思想观念的归属的。要归属一个群体,很重要的一点是发现其中的一套社会规范,读后感m.simayi.net这套社会规范调节着群体情景下人们所渴望的行为。这种调节表现为两种方式:你会注意到所有或者多数成员的某种行为整齐划一,同时你会看到某人违背社会规范的负面后果。在耶德瓦布内,所有非犹太村民整齐划一的迫害犹太村民,因为他们明确知道违背这种迫害的后果是自己被纳粹、被非犹太村民迫害屠杀。
第四,内团体的形成并共同抵抗外团体。在困难条件下,人们更固执于界定内团体和外团体。这样,外团体的人就成了社会顽疾的替罪羊。因为替罪羊这个群体为社会顽疾背了黑锅,对他们施加暴力就更容易。纳粹领导下的耶德瓦布内,内团体是纳粹以及所有非犹太人,而犹太人自然就成为作为替罪羊的外团体。
耶德瓦布内中的所有非犹太村民与我们一样都曾是普普通通生活的人,没有任何区别,但他们却都适应了屠杀者的社会角色,性格发生了极端的变化。并且事实也证明,所有普通的个人处在他们的环境中都会成为“屠杀者”。
上面提到的三个问题或许可以得到答案了。当你碰巧担任或者摆脱不同的角色,你会变成什么样的人?你会根据角色的特点而改变自身,以便自己能适应那个角色。比如,从学生到老师的转变,学生一定会尽量隐藏自己是个学生的角色特点。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失去自我感而具有同一性?所为真理、绝对的出现,并且形成并加入了群体,在群体内同一意识产生的时刻。当个人加入到集体中时,社会心理力量是如何作用于普通个人,从而在人类历史上制造出那些最令人感到恐怖的时刻?绝对权威、偏见、内外团体的抗衡以及社会强大力量的压迫。
其实我们每个人都可能会成为“屠杀者”,这就是社会情境力量对我们普通人的巨大作用。就如同《奥斯维辛:一部历史》中所说到的那样:没人了解自己。每个人都可能在这些处境下变成好人或者坏人。有的时候,碰上对我特别好的人,我会忍不住想:要是把他放在索比堡,他会变成什么样呢?选择永远都存在,但随大流总是更容易一些。如果大家都持有反犹主义观点,都想要迫害犹太人,那么跟大家一样就可以了。作者:马雅迪